马甲

【卡鸣/九+鸣】九喇嘛并不想参与漩涡鸣人的感情生活（2/2）

故事如题

家养九喇嘛注意，OOC到小九想打人
九喇嘛意淫伪All鸣注意
没有逻辑，没有时间线，只有狗粮

前文

02.

九喇嘛的第二个怀疑对象是奈良鹿丸。

虽然奈良嘴上总抱怨着麻烦，但他对鸣人的态度从来都不马虎。而且谁知道呢，说不定他私底下有做饭的爱好，作为奈良家的后代，品味也应该不错。

“便当事件”三天后的一次任务更是加重了九喇嘛的疑心。

奈良和鸣人组队，被派去勘察一个疑似漩涡一族遗址的地点。鸣人在出发前就有些异常兴奋，在床上翻来倒去到半夜才睡着，虽然这有可能归咎于他对这次任务的期待（或者担忧），但九喇嘛知道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任务本身并不紧急，也为了行事低调，避免招来不必要的注意力，他们半程走的是平民用的商路，花了五天才到达火之国的边境。搜查遗址又花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鸣人高涨的情绪也逐渐低落。从他们收集到的资料中，他们发现这只是漩涡一族中的一个分支，遗迹的范围很大，安全地隐藏在山谷之间，村庄的建筑大部分都被烧毁，但藏在地下被封印的文献却很大程度上完整地保存了下来。从村庄中遗留的线索来看，这个遗址很有可能是被人们匆忙抛弃的。有些住所的饭厅里还摆着餐具，食物早已腐坏消解，但生活的遗迹留了下来。

他们也找到了不少尸体。

回程路上中鸣人一直沉默寡言，几乎说得上是心不在焉，就连在九喇嘛故意挑衅他的时候，也就只是敷衍地回了两句嘴。那天晚上他们住进了一家温泉旅馆，显然奈良试图想让他放松下来，但鸣人吃完晚饭就缩在自己的房间里，望着天花板发呆。

九喇嘛无计可施，跟着鸣人一起清醒到半夜，最终忍无可忍，还是决定进入尾兽空间找牛鬼商谈。主要目的是为了问问他知不知道这个遗址的历史，另一个目的是——唔，牛鬼总是很知道怎么让鸣人打起精神来。

并不是说九喇嘛关心。真的。

牛鬼一如既往地毫无帮助，他的糟糕freestyle还弄得九喇嘛眼皮直跳、脑袋生疼。等他回到鸣人的意识中之后，他才发现自己错过了重大事件。

鸣人跑到了奈良的房间里。

奈良显然是被鸣人从梦中惊醒的，他眼睛还没睁开，手里拿着苦无做出防御性的姿势，鸣人抓着他的手腕，用力地摇了摇他的肩膀。

“鹿丸！”他嘶声说，“鹿丸！醒醒！是我！”

“……鸣人？”奈良揉了揉眼睛，把拿着苦无的手从鸣人手中抽回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现在几点了？”

“凌晨三点。”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抱歉，可是我实在睡不着。”

九喇嘛不确定奈良是懒得表现出自己的恼怒，还是并不对鸣人的行为感到意外。总之他似乎意识到此时试图将鸣人赶走终将是徒劳无功，于是只是简单地拍了拍身边的榻榻米，示意鸣人坐下，动作中大有放弃人生的丧感。

鸣人无视了奈良的指示，贴着他的肩膀把奈良硬生生挤到床铺的另一侧，然后大大咧咧地躺下。

奈良叹了口气，但是默许了鸣人的行为，在他身边躺了下来。他双手习惯性地抱在头后，翘着二郎腿，跟鸣人一起盯着天花板，仿佛能从上面看出云朵似的。

“说吧。”他说着打了个哈欠。

九喇嘛眯起了眼睛。

鸣人咧开嘴傻笑起来，“鹿丸真是太了解我了，有的时候我感觉都有些吓人诶。”

奈良哼了一声。

“我感觉很幸运，”鸣人继续说道，“我们……我们失去了很多人，宁次、好色仙人、阿斯玛老师……”他沉默下来，九喇嘛感觉到悲伤的钝痛慢慢地流淌过两位忍者的身体，“但是……但是站在那个村庄中间，我感到……幸运。”

九喇嘛听到了鸣人无法形成言语的词句，那村庄曾经是他血液的一部分，他的族人被杀害，他们的居所被烧毁，他们的历史和智慧埋于地下不见天日。鸣人在为他们哀悼，他的胸怀里总是装得太多，让他无法对任何人、任何时候发生的苦难视而不见。但同时他也在用他们的命运对比木叶的命运，并且为之感到庆幸。

奈良又叹了口气，他侧过身子，用手肘把自己撑起来，脑袋托在手掌上，“然后你为自己有这种想法感到愧疚。”

鸣人耸了耸肩，逃避了奈良的视线。奈良没有说话，耐心地等待鸣人再次开口。

“我想要成为火影，”鸣人对着黑暗低声发誓，他的声音如此轻巧温柔，九喇嘛几乎感到有些不习惯。从前，当鸣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总是高声大喊，恨不得全世界都听见。但九喇嘛意识到当下这个时刻和往常不太一样，现在鸣人不需要向任何人传达他的梦想，他说话只是为了让自己听见，“我想——我想保护木叶，保护村里的大家，但是我要做的远不止如此，我想要——”他吸了口气，“我想要保护世界。”

他说话的语气几乎有些小心翼翼，仿佛在担心别人不会相信他。

确实，这话听起来如此狂妄，若是任何其他人将它说出口，九喇嘛或许都会放声大笑。但是此时九喇嘛没有笑，他发现自己跟奈良一样屏气凝神地倾听鸣人的誓言。倾听——并且相信，说起来可笑，但九喇嘛真的相信鸣人，相信他不会再让漩涡一族的悲剧、宇智波一族的悲剧、日向一族的悲剧——身为忍者的悲剧再次发生在任何人身上。

“唔，”奈良哼了一声，好像鸣人并没有说什么荒谬的话，“我知道。”过了一会儿，他又漫不经心的补充道：“我会帮你。”

鸣人扭头去看他，“真的？”

“真的。”奈良回答，“不仅仅是我，你的所有同伴——小樱、佐助、卡卡西老师——木叶的每个忍者都会帮你。而且——如果我努力梦想一下的话，五大国的忍者或许都会帮你。”

他还漏说了一点：九喇嘛也会帮他。

九喇嘛认真地审视奈良，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出半点欺骗的味道。但木叶的天才军师的目光真诚——或许还混着半分无奈和疲倦，九喇嘛有些恼怒的发现，奈良的心情跟自己还有些相似。

当然，这种细节别人不需要知道。

鸣人又傻笑起来，快乐像火焰一样暖洋洋地烤着九喇嘛的肚皮。鸣人从床铺上爬起来，手脚并用地扑到了鹿丸身上，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大声宣布：“鹿丸最——好了！”而鹿丸则手忙脚乱地试图把鸣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从九喇嘛的角度看，奈良的手在鸣人的肩膀上停留的时间有些不必要的长，他的脸色也有些太红了。

在名单上的所有人中，奈良鹿丸可能是唯一一个九喇嘛看得还比较顺眼的嫌疑人，他没有过伤害鸣人的历史，也比日向更适合站在鸣人身边。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爽，但是此时此刻他决定给他们一些空间。

在九喇嘛看来，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奈良显然很懂得如何让鸣人走出低谷，也知道如何应对鸣人吵闹的性格，在返回木叶的路上，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近，九喇嘛几乎已经闻到爱情萌芽的味道，他心中涌起了一阵为人父母的辛酸和欣慰。

再一次地，这种细节别人不需要知道。

变故发生在两人回到木叶的那一秒钟。

“啊！”鸣人握紧双拳，站在门口兴奋地朝木叶的天空大喊，“拉面！”

奈良发出了嫌弃的声音，一边跟值班的忍者打招呼。“回来了哟，”不知火含糊地跟他们问好，“正好，风影大人一行刚刚往火影楼的方向去了。”

在那一刻九喇嘛就察觉到了异样，因为奈良扭头的速度太快，不像他行事的风格。不知火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像是知道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而奈良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用拳头捂住嘴巴，假兮兮地咳嗽了一声，看上去有些尴尬。

九喇嘛心中警铃大作，但他还没有来得及深挖，鸣人就欢呼起来，“我爱罗！”他不由分说地抓起奈良的领子，向火影楼的方向奔去。

到达火影办公室之后，九喇嘛意识到自己对眼前的形势下了错误的判断。

因为奈良显然已经被砂瀑家的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他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几乎让九喇嘛都为木叶感到尴尬。

“怎么了，九喇嘛，”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震惊，鸣人揶揄地说，“你不知道鹿丸和手鞠已经在一起了吗。”

九喇嘛威胁地低吼了一声，以表达自己的不满，而鸣人，那小混蛋，还有脸笑。

“鸣人，鹿丸。”我爱罗有礼貌地跟他们点了点头，他和旗木小鬼面对面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他们面前的茶几上铺着许多文件，显然是在被鸣人和奈良打断之前进行某些重要谈判。

但鸣人似乎丝毫没有被他的拘束所困扰。他一屁股坐到我爱罗身边，伸出胳膊环住了他的肩膀，用自己的脑袋碰了碰他的太阳穴，“我爱罗！好久不见！”而九喇嘛能感觉到我爱罗在强迫自己的身体放松，似乎在过了这么多年后，依然不太懂得如何应对鸣人的热情。我爱罗的手指犹豫地移动，最终轻轻拍了拍鸣人的膝盖。

“你好，鸣人。”

旗木清了清嗓子，“鸣人。”他语带责备，鸣人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闯入了什么场合，他看向旗木，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抱歉，卡卡西老师。”他笑嘻嘻地站了起来，又拉住一旁心不在焉的奈良的领子，“我们先去作任务报告，一会儿来找你们吃拉面！”

旗木无奈又疲惫地叹了口气，挥手向他们告别。

九喇嘛注意到我爱罗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鸣人走出房间。

因为那个便当盒的缘故，九喇嘛一直没有将嫌疑人的范围扩大到木叶之外。但是如今九喇嘛越想，就越觉得我爱罗十分可疑。守鹤不是第一次在九喇嘛面前念叨鸣人对我爱罗有多重要了，之前九喇嘛一直把那当做人柱力之间的惺惺相惜。但或许真相远不止于此。

而且身为风影，我爱罗想要送一个便当盒，也不是完全无法实现。他看起来也像是那种会做出丝毫不切实际的浪漫举动的家伙。

九喇嘛决定是时候跟守鹤翻翻旧账了。

####

九喇嘛早应该知道跟守鹤交谈不是什么好主意。死狸猫对解决他目前的问题毫无帮助，还一边惊恐地大叫“我爱罗才不会对你那蠢人柱力产生那种想法”，九喇嘛为此咬了他一口。在争吵之间他们扯起了当年守鹤贪睡把看孩子的任务交给九喇嘛的事，于是他们又不得不打了一架。要不是孙悟空经过把他们俩强行分开，他们可能会一不小心把又一个空间给整塌了。

九喇嘛憋了一肚子气，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了鸣人的意识之中，一时还没有从刚刚的争吵中反应过来，所以他并没有辨认出鸣人的身体释放的信号。他略高的体温、飞快的心跳、他紧绷的神经和血液中的肾上腺素，九喇嘛花了五秒钟才意识到他并没有处在战斗状态之中。

“九喇嘛，”鸣人低声抱怨，“现在不是个好时机。”而旗木贴着他的嘴唇发出了困惑的声音，鸣人摇了摇头，嘴唇贴向他的嘴角。

“没事，”他解释，“九喇嘛旅游回来了。”

旗木含糊的嘀咕了什么，把手放在鸣人的肩膀上把他往床上推，“想你。”他贴着鸣人的喉咙低语，而鸣人咯咯笑着倒在床上。旗木毫不犹豫地爬上了他的大腿，他扯掉自己的马甲，又把手伸到鸣人敞开的外套里。鸣人的胸膛温暖地燃烧着，但那火焰跟九喇嘛所感受到的所有的快乐都不一样，像是篝火和烟花同时照亮了夜空。

九喇嘛闭上了眼睛。

“都跟你说了是卡卡西老师送的。”鸣人得意洋洋地说。

九喇嘛决定自己在三天之内都不想跟他说话。

####

卡卡西在做梦。

积水漫过了他的脚踝，寒意不悦地窜入他的身体，他不确定自己在黑暗中走了多久。他偶尔能听到水滴落在金属上的声音，还有老旧的水管膨胀收缩的声响，像是老房子里能听到的那种钢珠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大概知道自己前进的目的地。

热量首先接触到了卡卡西的皮肤，接着是红光照亮生锈的金属水管。九尾从黑暗中现身，他的身躯在下水管道中看上去有些局促，他的身体前倾，脑袋压低，九条尾巴威胁地在扬起，赤红的眼睛将卡卡西钉在原地。